全国人民成了我的不在场证明后,妻子与兄弟慌了

第1章 第一章

2025-08-06 15:514126字

我坐在了30楼楼顶。

风刮得脸生疼,我的脚下就是万丈高空。

眼看着地下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,警笛声刺破耳膜。

我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,张开双臂。

“来啊!我要跳楼了!”

上辈子,我这十年老刑警,成了老婆和兄弟的背锅侠。

他们犯下骇人听闻的杀人案,用我的指纹和头发诬陷我,让我含冤入狱。

我做警察十年,自己却锒铛入狱。

唯一疼爱我的奶奶因此受刺激去世。

我本在狱中好好表现,可还没等到出狱那天,我就被他们的特殊关照折磨致死。

重来一次,我回到了他们杀害受害者的时间。

这次,我直接站上天台,我要所有人成为我的不在场证明!

1.

我站在市中心最高楼的天台边缘,打开了手机直播。

不一会儿,屏幕上就满是弹幕,“千万别做傻事”“有话好好说啊”“定位发出来我叫人”刷了满屏。

我张开双臂,任凭狂风掀起衣角,脚下是缩成蚂蚁般的车流人群。

身体微微前倾,又猛地退回半步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惊心动魄的张力。

弹幕更急了,疯狂猜测我的位置,还有人说已经打通了报警电话。

我勾了勾唇角。

弹幕的反应,正合我意。

就在我脚下又晃了晃的瞬间,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。

我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,声音被风撕得发颤,却字字清晰:

“你们可记好了,2024年10月13日晚上九点,我江泽要跳楼。”

说着,我故意把脚又往外探了半寸,鞋跟悬在虚空里,楼下的惊呼声顺着风卷上来,和直播里的动静搅成一团。

四个警察喘着气冲上天台,领头的不敢靠近,只放缓了声音劝:

“小伙子,有啥坎儿过不去?先过来再说,天台上风大,危险!”

我扯了扯嘴角,没动。

“我要跳楼,我不想活了。”

年轻的女警往前挪了半步,语气更急:

“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,你先下来!”

“下来个屁。”我又往前挪了一步,眼看整个人就要悬空。

“快劝劝我,不然我立马跳下去!”

他们几个僵在原地,眼神里又是担忧又是无措,大概没见过哪个要跳楼的,还这么配合要听劝。

领头的警察只得又往前一步,开口劝到:“小伙子,有啥想不开的非得走这一步?你要跳了可就真没回头路了!”

“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!”

我开口接他的话:“人死如灯灭,死了会很痛苦,也解决不了任何事。”

那警察一愣,“你还知道不能死啊......那你为什么要跳楼?”

我把晃着的脚收回来些,脚掌贴着天台边缘,没直接回答,反而低声问:

“你们出警的时候,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要跳楼,具体是几点?”

年轻警察愣了下,下意识答道:

“大概……八点五十左右?具体时间记录仪里有。”

“哦。”我点点头,目光往楼下瞥了眼,人群还没散。

见我依旧不下来,警察无奈,只好继续与我周旋。

我慢慢后退了一步,后背抵着冰冷的水箱。

就是现在。

前世的这个时候,陈景川和姜宁该正在那间血腥味弥漫的屋子里,处理受害者的痕迹了。

他们会把我的指纹按在凶器上,把我的头发塞进受害者指甲缝里,甚至播放我之前录给他们的语音片段,伪造出我在现场的铁证。

不过这次,我在天台上。

所有人见证的自杀现场,成了我板上钉钉的不在场证明。

法庭上法官的声声质问,我答得语无伦次。只能看着他们用那些“证据”把我钉死在被告席上。

重来一次,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哪。

2.

我刚把腿从边缘收回来些,就听见楼梯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混着警察低声的劝慰。

“老人家您慢点,别急,孩子情绪稳住了,没大事……”

抬头时,就看见奶奶被一个年轻警察扶着,颤巍巍地挪上天台。

看见我时,浑浊的眼睛瞬间就红了。

“阿泽!孩子啊,你这是要干什么啊!”

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,一双小脚在水泥地上趔趄了两下。

“阿泽,有什么事我们下来说,你这一跳奶奶可怎么办啊!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想往前走又被风顶得迈不开步,只能伸着枯瘦的手朝我晃。

旁边的警察不忍的看着这一幕。

“阿泽,不管出了啥事儿,咱回家说,啊?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鸡蛋羹,咱不站这儿……”

看着奶奶焦急的模样,我心脏猛的一疼。

前世奶奶就是因为我入狱的消息,一口气没上来走的。

奶奶走的时候才七十出头,临走也没享什么福,反而是听到孙子入狱的消息。

此刻看着她站在风里,背更驼了些,我眼眶酸的要命。

不过这一世,我一定不能离开这里。

唯有让所有人都看着我,才能洗清嫌疑。

领头的警察在旁边轻声劝:

“你看,奶奶这么大年纪了,为你跑这么远,多担心啊。有啥事儿跟奶奶说,跟我们说,别在这儿耗着了。”

眼余光看见警察马上要动手强行把我带下去,我心一紧。

我猛地从天台边缘弹起来,双臂张开拦在身前,声音陡然拔高:

“别过来!都往后退!”

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响,我故意往边缘又靠了半寸,半个脚掌悬在虚空里。

楼下的惊呼像潮水般涌上来,震得耳膜发疼。

奶奶吓得哎哟一声,差点没站稳,被旁边的警察扶住。

“谁让你们把奶奶找来的?!”我盯着那几个警察,眼眶泛红,“说了别逼我!”

我浑身颤抖起来,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。

“你们都逼我!你们都要我去死!”

奶奶急得直拍大腿:“阿泽!奶奶不逼你,奶奶这就走!你别冲动啊!”

我顿了顿,猛地指向地面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我现在就跳下去!”

领头的警察立刻抬手示意其他人后退,自己也往后撤了两步,声音放得极缓:

“好,我们不靠近,你也别动,有话好好说。”

我却像是没听见,突然蹲下身,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双手死死抓着头发:

“离我远一点!你们都想逼我去死!”

奶奶看得直掉眼泪,想上前又被警察拦住,只能在后面哭着喊:

“阿泽啊……到底咋了呀……都是奶奶错了!你跟奶奶回家好不好?”

看着奶奶满是泪痕的脸,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。

但是我不能放弃。

我必须要继续演下去。

“奶奶也要害我!你们都退后,退后!”

我疯狂的的大吼,声音嘶哑可怖。

警察无奈,只好扶着奶奶向后退到几米后。

奶奶的脸上满是无措,仿佛不明白一向懂事孝顺的孙子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要轻生。

3.

警察们退到了天台门口,只能隔空和我喊话。

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往前站了站,声音带着刻意放柔的耐心:

“你看啊,天这么晚了,咱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。有啥事儿是过不去的呢?你跟我说,不管是家里的难处,还是外面受了委屈,能解决的,我们帮你想办法好不好?”

我猛地站起来,声音嘶哑地嚎叫:

“骗子!你们所有人都骗我!”

女警察愣了愣,脸色难看,想来也是拿我没办法了。

奶奶挣扎着往前冲了冲,声音嘶哑:

“阿泽!你们让我过去跟我孙子说!”

奶奶站在天台门口,奋力挣扎着想要冲过来,身后的警察死死拽着她。

余光里,手机屏幕的光还亮着,时间一分一秒地爬。

九点二十五分。

我浑身颤栗,就是此刻。

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伪装现场了。

我猛地从天台边缘直起身,踉跄着后退:

“别过来!你们跟他们是一伙的!都想要逼死我?!”

奶奶被我吓得浑身一颤,眼里满是受伤,整个人几乎站不住:

那痛心的模样狠狠扎进我的眼里,几乎让我没法呼吸。

“阿泽,奶奶怎么会害你?”“你不认识奶奶了吗?”

9点27分。

9点28分。

9点30分。

当秒针卡在数字6上的瞬间,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突然停止了嘶吼。

身体一软,沿着水箱滑坐在地上。

风还在刮,楼下的人声依旧嘈杂,可我耳中却一片清明。

前世的这个时候,他们正在擦拭现场,把我的指纹按在那把沾血的刀上。

但这一次,我在这里。

我抬起头,看着满脸错愕的警察和哭得几乎晕厥的奶奶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:

“警官,我不跳了。”

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。刚才还歇斯底里的人,怎么突然就静了?

女警察试探着往前挪了半步:“你……”

奶奶愣了愣,随即哭得更凶:“瑶瑶,你这是咋了?吓奶奶啊……”

我没看她,只是看向领头的警察:

“能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吗?或者……按流程做个记录也行。”

警察们面面相觑,眼神里全是不解。

奶奶被警察扶着走在前面,念叨着“吓死我了”,回头看我的眼神里,除了后怕,还有痛心。

一楼的屏幕里已经开始播报,今晚九点本市出现一起特大杀人案......

我脚步没停,继续往下走。

奶奶,对不起。

再给我点时间。

警察带着我下楼时,我听见楼下人群在低声议论:

“刚才那男人,一会儿疯一会儿静的,真吓人。”

“谁知道呢,现在的年轻人,心思重得很……”

“她奶奶哭得快背过气去了,唉,可怜见的……”

4.

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,女警递来的热水在我手心里泛着烫意。

“这位先生,您现在没有轻生的想法了吧?”

她声音放得很柔,像怕惊碎什么似的。

我捏紧纸杯,“嗯,不想死了。”

这辈子,我终于避开了那个时间......

女警刚要再说些什么,一个穿着辅警制服的年轻小伙子猛地撞开半扇门.

“张姐!队长那边要把江泽带到现场去指认!”

女警眉头瞬间拧成结:“什么现场?没看见这边情绪还没稳吗?有什么事一会再说。”

“急?人命关天能不急吗?”

小伙子脸都白了,压低声音却带着颤.

“江泽,他是昨晚那起碎尸案的重大嫌疑犯!凶器上有他的指纹!”

“嗡”的一声,我脑子里像有根弦断了。

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一干二净,手脚冰凉。

“阿泽……阿泽他杀人了?”

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,我僵硬地转头,看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走廊尽头,脸上满是不敢置信。

她嘴唇哆嗦着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,“不可能……我们家阿泽不可能干这种事……”

我张了张嘴,想喊一声“奶奶”,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怎么会这样?我明明算好了时间!

我被带到案发现场的公园时,警戒线外围已经围满了人。

我下意识望过去,心脏骤然停跳。

我老婆姜宁就在警戒线里站着,头发凌乱,脸上挂满泪痕,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。

一个穿便衣的警察正俯身问她:

“你确定江泽说过这话?”

林晚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向门口.

目光与我撞上时,她瞳孔猛地一缩,随即又飞快低下头.

她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,却字字清晰地钻进我耳朵:

“是……是真的。我老公最近很不对劲,他是警察,前阵子抓了个混社会的,那人放出来后就一直挑衅他,说……说等他出来就要报复我老公。”

她吸了吸鼻子,像是鼓足勇气般继续说:

“我老公那阵子天天失眠,有天晚上喝多了就跟我说……”

警察追问:“说什么?”

林晚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,带着一点恐惧:

“他说他敢来就把他弄死!反正他是警察,查案的都是兄弟,没人能查到他头上……”

“轰——”

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。

她在撒谎。

“他是我老公,我本来不想说的,但是想着人命关天,我也不好包庇.....

那警察赞许的看她一眼,“你做得对,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。”

我大脑已经一片空白,耳边嗡嗡作响。

陈景川杀人,如今我自己的老婆却安到我头上

好一招偷梁换柱。

我就是他们的完美替罪羔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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